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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10/19 8:41:00

我被车撞了,医院时看见我的亲亲老公正陪着白月光做检查。

但我也没什么资格去吵架,医院的也是我心心念念的白月光。

我们夫妻白月光比赛一比一平。

我被摩托车撞了,扭伤了脚,一动就钻心的痛。

肇事者逃跑了,我龇牙咧嘴地坐在马路牙子上,摸出手机打算给老公打个电话。

方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,居高临下地踢了踢我的腿,嘲讽道:“怎么,瘸了?”

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刚要支撑着起身就被凌空抱起。

我惊呼了一声,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。

方屿将我塞进车里,医院。

我却故意说:“还是不麻烦方大律师了,我打电话叫我老公来接我吧。”

他果然被激怒,扔了手机冷笑道:“好啊,我忙得要死,你以为我就那么想送你?”

我没再说话,垂眸拨打电话。

一连拨了几通也无人接听。

本以为方屿会出言嘲讽,他却什么都没说,只是为我系好安全带,医院。

医院里人很多,个个步履匆匆,神色惶惶。

我坐在候诊区,看着方屿为我上下奔忙,心中泛起苦涩的滋味。

很久之前,他就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。

我原本应该嫁给他的,我原本会有美满的婚姻。

而如今,本该是我丈夫的人变成了我的继兄。

一别经年,他不再是他,我也不再是我。

方屿挂上号,背起我去看医生,又背着我去拍片子。

好在只是轻微骨裂。

医生将我的脚固定包扎好,嘱咐我要静养,又转过头宽慰紧张兮兮的方屿:

“别担心,她这不严重,养上个把月就好了。”

方屿闻言松了口气,但依旧眉头紧拧问了一大堆注意事项。

医生耐心地一一作答,我们离开时笑着对我说:

“小姑娘好福气呀,你男朋友真是心疼你。”

我趴在方屿背上,看不到他的神情,只感觉背脊一僵。

他没有纠正,只是道:“真是谢谢你,林医生。”

出了接诊室,我没话找话:“你背着我累不累?我是不是挺重的?”

他哼了一声:“你还重?再瘦就成······”

话音戛然而止,方屿望着前方的消化内科,不确定地问我:

“微微,前面那个穿黑衣服的是不是付秉正?身边怎么还有一个女的?”

我伸长脖子眯着眼睛看了又看,无奈道:

“我没戴眼镜看不清,你认错了吧,他现在应该在公司。”

方屿一直在美国留学,前段时间刚回来,只和付秉正打过一次照面,要是换了我,连他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。

方屿却十分笃定:“没错,就是他。”

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,忿忿道:“那女的是谁啊?他俩咋那么亲密?他怎么还搂着那女的?”

我霎时慌乱起来,我猜到他身边那个女人是谁了。

我紧紧搂着方屿的脖颈,强作镇定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

这要遇上多尴尬啊!

方屿却比我还要生气,仿佛出轨的不是我老公而是他老公。

要不是背上还背着我,就要冲过去揍人了。

“捉奸捉双,别怕,哥给你撑腰!”

我才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!

急忙劝道:“快走吧!他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,我不在乎也管不着。”

“你怎么管不着?他都骑你脖子上拉屎了!宋时微你个怂包,你现在怎么这么怂!

搁以前还用我出手?你那暴脾气早把他打成猪头了。”

那女孩我认识,叫林北音,是付秉正心心念念的白月光。

这年头谁还没有个白月光?

有什么可计较的?

我手脚并用地扑腾起来:“走不走!”

方屿按住我的腿,恨铁不成钢地教训着我,急赤白脸的,活像大街上教训熊孩子的家长。

周围人都看了过来,我尴尬得头皮发麻,丢人地将脸埋进他颈窝。

“微微?”

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,我蓦地抬头,就看到付秉正神情复杂地站在我面前。

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到脚上,满眼关切地问道:“你的脚怎么了?”

啊啊啊啊,烦死了!

怎么还是遇上了!

又要演戏。

我怏怏道:“不小心被摩托车撞了。”

付秉正一脸着急:“看医生了吗?严重吗?”

我急忙摆手:“不严重不严重,医生说修养两天就好了。”

方屿转过头冷冷地睨了我一眼:“都骨裂了还不严重?”

我警告地锤了他一拳,示意他别乱说话。

付秉正脸色有些难看,语气关切又夹杂着几分责怪:“怎么不给我打电话?”

还未等我应答,方屿便讥讽道:“她给你打了好几通,你都没接,

还以为你忙工作呢,没想到是在照顾别的女人。”

付秉正被讽刺得哑口无言。

场面实在难看,我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,主动解围道:

“没关系没关系,秉正又不是故意不接我电话,那女孩是他发小,我也认识的。”

方屿骂道:“你这个窝囊废,别说话!”

我缩了缩脖子,下意识地搂紧他。

付秉正盯着我不知在想什么,眼神一暗,上前伸手想要将我从方屿背上扶下来。

方屿拂开他的手,冷冷道:“别碰她,她一下地脚就疼得要死。”

付秉正与他对视,一向温和的目光冷若冰霜。

方屿丝毫不惧,还朝他努了努下巴:“付总,那女的找你呢。”

我看过去,林北音正捂着肚子四处张望。

付秉正转过头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我,握住我的胳膊嘱咐道:“微微,你等我一会儿,我马上过来。”

我十分大度地挥了挥手:“快去吧,我没事。”

然后就看着我的丈夫满心急切地奔向另一个女人。

我没有等他。

方屿将我送回家,一路无言。

直到坐在家里,才愤然道:“付秉正怎么可以这样对你!”

我好笑极了:“大哥,我们是商业联姻。还指望他真的爱我吗?还指望他像你一样······?

我倏然顿住,方屿却已经自责地红了眼。

我过得不好于他而言是比死还要难受的事。

可当初,也是他决绝地舍弃我。

我垂眸倒茶,敛起所有复杂情愫,出言宽慰道:“付秉正其实对我挺好的。”

“好在哪里?”方屿盯着我,眼中满是不忍。

“他对我很大方,也挺照顾我的。那个女生是他发小,是他喜欢了很多年的人。

但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,我喜欢的人也不是他。”

我如此直白地剖明心迹,而方屿的反应却是沉默不语,逃避似的移开目光。

茶杯已满,我浑然不觉,直到滚烫的茶水溢到手上,才如梦惊醒。

我和付秉正终将陌路。

而我和方屿早在十八岁那年就已经决裂,再无可能。

付秉正回来时我正在吃西红柿鸡蛋面。

他看了眼厨房,一边脱外套一边问:“方屿呢?”

“送我回来就走了。”

“面是他做的?”

“是,我有点饿。”我埋头吃着荷包蛋。

付秉正坐到我旁边,温声解释道:“微微,下午的时候北音突然胃疼,我就······”

又来了,烦死了!

“我相信你,不用解释。”

我打断他的话,一双杏眼恳切地望着他。

只求他不要再絮絮叨叨地解释这些破事。

我实在厌烦。

付秉正张了张嘴又闭上,眸如寒星,控诉一般盯着我,眼角眉梢都缀着委屈。

我注视着他英俊的眉眼,心中啧啧称叹:他演技可真好,比我好多了,我已经快要演不下去了。

晚上睡觉时我做了一个梦,梦到了白天的场景。

医院走廊,却看到付秉正陪着林北音做检查,关怀备至。

我没有像白天一样视若无睹,反而噌的一下从方屿背上跳下来。

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,一头将他撞翻在地,而后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狠狠地打了他两个嘴巴子。

一边打一边骂道:“反了你了付秉正!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野女人!

男人不自爱,就像烂菜叶!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!”

梦里酣畅淋漓,醒来时整个人都窝在付秉正怀里。

他侧躺着,一只手搭在我腰上,呼吸温热绵长。

真奇怪,不管睡前离他多远,醒来时总在他怀里。

月光微弱,付秉正的睡颜沉静温柔。

我趴在他身上,拨了拨他的眼睫,又戳了戳他的脸颊。

付秉正毫无反应,我兀自傻笑。

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。

原来我是在意的。

我骗自己我不再喜欢他了,我逼着自己对他再无期待。

我以为真的如此。

哪怕看到他和林北音在一起,心中也无波澜。

可梦里还是会耿耿于怀。

原来,我如此在意他。

我和付秉正是商业联姻,只见过一面就定下了婚约。

那时我刚大学毕业,和方屿已经四年未见。

我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再回来。

结婚后,我和付秉正一直相敬如宾。

尊重有余,亲密不足。

直到半年后,有一天大半夜我突然上吐下泻,头晕目眩,保姆阿医院。

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。

付秉正当时在外地出差。

我打了点滴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,醒来时就看到付秉正坐在我床前,握着我的手,很担忧地看着我。

我至今仍记得他那个眼神,充满心疼,担忧,怜惜和不忍。

我看见他哇地一声就哭了,他将我抱在怀里,温柔地抚着我的背安抚道:

“没事了没事了,微微,我回来了,我回来了。”

彼时,天还未亮。

他推掉所有的工作照顾了我三天,无微不至,毫无厌烦。

我从小父母离异,父亲视我于无物,母亲把我当累赘。

从小到大,我最怕的就是生病。

因为每次生病,都只有我妈的的大声呵斥。

她会一边不耐烦地灌我药,一边骂我是个废物,只会耽误她赚钱。

而付秉正不但没有嫌弃我,还温柔耐心地照顾我。

爱是静水流深,在朝朝暮暮的相守中汹涌流淌

我开始重新审视我们的关系。

我太想拥有一个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的爱人了。

我开始学着爱人,学着做一个好妻子。

付秉正也对我很好。

我们一起做饭,一起吃饭,一起经营我们的家,一起做所有情侣该做的事。

我还在他的鼓励下和好友合开了一家服装设计工作室。

期间付秉正的公司也顺利上市,越做越大。

有一次举行家宴,爷爷因为付秉正将他偏爱的小儿子赶出公司,不问缘由,就要动家法。

付秉正跪在祠堂的牌位前,爷爷挥着粗实的拐杖,一棍一棍打在他的背上。

没有人敢求情,婆婆拉着我不让我靠近。

我站的那么远,还是能听到拐杖挥在半空中划出的风声,

落在付秉正背上的响声,付秉正起先背脊笔直,紧握着拳,一声不吭。

几棍之后,再也直不起腰。

我急得淌泪,可人微言轻。

不知哪来的勇气挣开婆婆冲了过去,将他护在身下,替他挨了好几棍。

晚上回到家,我们互相给对方擦药。

付秉正滚烫的泪珠滴在我的背上,灼热痛楚。

他抱着我哽咽着说:“微微,我让你受苦了,是不是很疼?”

我亲了他一口,咧着嘴傻笑:“我们夫妻就是要同甘共苦啊!”

那段日子真的很快活。

我以为我的爱人像我爱他一样全心全意的爱着我。

直到林北音回国。

付秉正跟我说他们是发小,从小一起长大,感情很好。

我丝毫没有怀疑,还傻乎乎地跟着他去参加林北音的接风宴。

林北音要当导演拍电影,拉不到投资,他就拿自己的钱去投资。

还假惺惺地跟我商量,我像个傻子一样对他说:“朋友有困难当然要帮她一把喽。”

我被所有人蒙在鼓里。

如果那天我没有用他的电脑就好了。

他的云盘里存着林北音几百张照片,开怀大笑的,生气愤怒的,*马精灵的,各式各样。

除了林北音的个人照,还有很多他们一帮发小出去玩耍时拍的合照。

每一张付秉正都和林北音站在一起。

那时的付秉正还有几分青涩,看向林北音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炽热爱意。

我像寒冬腊月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,透体生寒。

像被人从太阳穴打了一拳,整个脑袋都是懵的。

逐渐平静后竟还存着一丝侥幸。

谁都有过去,我并不介怀。

我也曾热烈地喜欢过另一个少年。

我只想他亲口告诉我,不管过去如何,他现在喜欢的是我。

我急不可待地去找他。

到了公司推开办公室的门,就看到付秉正和林北音抱在一起,

林北音哭得梨花带雨,付秉正温声细语地安抚着她。

两人看见我,俱是一惊。

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,我像暴怒的狮子一样冲了过去抬手便扇了付秉正一巴掌。

转身想打林北音,被付秉正死死拦住。

他钳住我的手腕,不顾我的挣扎一把将我拦腰抱起,大步流星地走进休息室将我扔在床上,反锁房门,一气呵成。

我在房间又摔又打,又骂又踹,发泄了十来分钟,付秉正才从外面开了门。

林北音已经离开。

泪水斑驳了妆容,我像个小丑一样歇斯底里地质问他和林北音究竟是什么关系。

付秉正神情淡漠,眼里没有一丝温度,十分坦诚地告诉我,他的确喜欢林北音,但林北音不喜欢他,他们只是朋友。

他很真诚地对我说:“微微,你可以放心,你是我的妻子,

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。

今天的事是我不好,北音家里出了点事,我想安慰她,所以才,”

他认真地看着我,言辞恳切:“我向你保证,绝对不会有下次。”

我又委屈又生气:“你怎么可以抱她!”

付秉正搂住我,给我擦眼泪,哄孩子一般:“都是我的错,以后只抱你。”

我回抱住他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可怜巴巴地乞求他:“你以后不要再和林北音见面了,好不好?”

他僵了一瞬,沉默地注视着我,眸如深渊,晦暗不明。

良久,对我说:“微微,我会和北音避嫌,但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,不可能绝交。”

“她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?”

“很重要。”

从看到照片那一刻就一团乱麻的脑子突然有了片刻清明,我颤声问:

“你刚才说你喜欢她是指过去喜欢他,还是现在也喜欢她?”

付秉正的神情罕见地慌乱起来,他盯着我的眼睛,急切地想要说服我:“这不重要,微微,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结婚了,我一定会对你负责。”

“如果林北音现在告诉你她也喜欢你,你会和她在一起吗?”

“不会,你才是我的妻子。我这辈子只有你,不会有别人。”

他说的那样认真,那样笃定,我相信他一定会说到做到,却更觉得悲哀。

我终于明白过来,他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他的妻子,是他不得不背负的责任。

换一个人做他老婆,他依然会像照顾我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她。

他对我好,无关情爱,只是因为责任。

而林北音,才是他的心之所向。

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,也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,像偷到稀世珍宝的小偷,日夜担心失去它,终于伏法后反倒落得一身轻松。

那本就不是属于我的东西。

我冷静下来,很平静地说:“付秉正,我们离婚吧。一辈子很长的,你既然喜欢林北音,就应该去争取,而不是和我将就。”

付秉正有些生气道:“我都说了她不喜欢我,她有喜欢的人!”

我从包里掏出小镜子,一边补妆一边慢条斯理道:

“反正我不想跟你过了,我们离婚吧。”

没有人长久地爱我,所以我从小就在修炼一门本领:只要你不爱我,我就立刻收回对你全部的爱。

付秉正神情阴鹜,目光像鹰隼一样锐利地盯着我,语气却温柔地近乎诱哄。

他说:“微微,我知道我今天让你很伤心,可是你想一想,你当初为什么会跟我结婚。

如果还是当初那个目的,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走下去?如果你只想要全心全意的爱,那我尊重你的选择。”

补口红的手顿住。

我认真想了想,是啊。

我们当初本来就是商业联姻,一开始不也过得好好的?

我非要喜欢他,非要谈情说爱,才落得今天这步田地。

平心而论,付秉正对我很好。

就连我引以为傲的事业也是在他的支持下才发展起来。

爱对我来说并不是必需品,钱才是。

那我为什么要离婚?

只要我不爱他,只要他给我的伤害我不要,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到我。

所有的想法都在涂完口红后的一哂中完成。

我收起口红背好包,起身准备离开,还装了把贤惠:“老公,晚上想吃什么?我亲自给你做。”

付秉正坐在沙发上,自下而上望着我,面沉如水,似乎对我的懂事并不是很满意。

仿佛故意激怒我一般一字一句道:“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在家里解决,不要来公司发疯。”

他明明处于低位,看我的眼神却像高高在上的神祇俯视丑态毕露的凡人。

熄灭的火再次烧了起来。

发疯?

对啊,我不就是在发疯吗?

歇斯底里的是我,醋意滔天的是我,不可理喻的是我,而他从始至终温文尔雅,云淡风轻。

谁不想体面?

我输在我爱你啊!我最不体面的就是爱你这件事!

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,熟练地抬手,清脆的耳光声响起。

付秉正惊愕地瞪着我,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出红肿的指印。

我勾唇笑道:“刚才发疯的时候还准备教训林北音不知分寸,既然你不让我打她,那你替她挨好了。”

说完后施施然离去。

从那以后,我们就从恩爱夫妻变成了同床异梦的合伙人。

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我对付秉正仅存的一点爱意也逐渐消耗殆尽。

当初太乐观了,还以为怎么着也能演个三五年。

没想到才演了三个月,我就演不下去了。

尤其是今天,看到他和林北音亲密无间的画面,真恨不得把他打成猪头!

付秉正还在熟睡,我盯着他的睡颜,越看越气。

不守男德的烂菜叶!

我看好距离,假装翻身,挥着胳膊一巴掌打在他脸上。

付秉正猛然惊醒,我闭着眼睛,假装还在睡梦中。

他窸窸窣窣地凑了过来,小心翼翼地抬起我露在外面的胳膊放进被子里。

又握住我的手揉了揉他的脸,在我耳边轻笑道:“你怎么睡觉也不老实?”

说着就贴上来亲了我一口。

付秉正!君子动手不动口啊!

我僵硬地躺在床板上。

听他嘟嘟囔囔:“你现在可是变了,每天就和我说那么几句话,

你以前看到奇怪的树都会和我说,现在什么都不告诉我。”

他一边嘟囔,一边轻手轻脚地将我揽进怀里,脸贴着我的脸又睡了过去。

后续精彩内容提前看:

我缓缓地挪出他的怀抱,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:我要离婚。

一有这个念头,我就着手行动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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