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 |“谣言止于智者”,可当人们更愿意做愚人,更愿意做“吃瓜群众”时,往往会有无辜的人被牵连进一场命运的悲剧。马尔克斯用一个故事,为你揭示群体沉默的杀伤力。 y 阿谷君 前段时间,在网络上“10大新文化”的盘点中,“吃瓜文化”名列前茅。 顾名思义,曾经我们乐于发声,如今却止于围观吃瓜。热门事件反转太快,无论从哪个维度来说,表态的成本都越来越高了。 这也使得现代人越来越没记性了,想想也是一件挺恐怖的事儿。 这一社会乱象让我想起了马尔克斯的一本书,叫《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》,这也是马尔克斯继《百年孤独》后,影响力最大的一本书。 作者:马尔克斯 翻译:魏然 《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》继承了《百年孤独》起名的优良传统,人物的名字一个比一个难记,随便揪几个出来都令人头大。 怪不得有人说,分清了马尔克斯笔下的人物,这本书也就理解大半了。 大家先感受一下书中人物的名字 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,名字听起来就不像真事儿。可它不仅是真事儿,在当今社会中,它日日都在发生。 失贞被退回娘家的新娘 恩怨源于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。 新郎叫巴亚尔多·圣罗曼,出生于显赫的*人家庭,父亲是上世纪内战中的英雄。 巴亚尔多·圣罗曼对新娘安赫拉·维卡里奥一见钟情,安赫拉却觉得“他太像个大人物”, 不想嫁。 可安赫拉清贫的家庭逼她嫁过去,理由是:一个以勤俭谦恭为美德的家庭,没有权利轻视命运的馈赠。 多可笑,金钱、地位成了衡量人品的标准。他们把巴亚尔多的求娶当作命运的馈赠,把女儿嫁入豪门这件事,看作是麻雀飞上枝头的高攀! 这本质上是打着“为你好”的幌子,沦为不平等爱情的帮凶。婚姻中的双方,不应该有任何一个人觉得自己是委屈低就。 最好的爱情,是没有一方在其中受委屈。我们比肩而立,势均力敌,平等尊重,不分高低。一旦有人觉得自己委屈了,就总想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,进而对对方的失误不依不饶。 所以,当巴亚尔多得知安赫拉不是处女时,当天晚上就把她送回了家。全然忘记了就在几个时辰前,他们还在为盛大的婚礼狂欢。 被退回娘家后,安赫拉被母亲暴打了足足两个小时,还被哥哥们质问“是谁干的”。 仿佛早有预谋,安赫拉几乎是立刻念出了那个名字——圣地亚哥·纳萨尔。 一位何其无辜的被害者 安赫拉口中的圣地亚哥·纳萨尔,今年刚满二十一岁。他继承了父亲留下来的农场,生性快活、心胸宽广,是个讨人喜欢的小伙子。 从妹妹口中得知圣地亚哥的名字后,兄弟俩挑了最好的刀,浩浩荡荡出了门,逢人便说:“我们要杀了圣地亚哥·纳萨尔。” 但没有人把这句话当真。 实际上,兄弟俩并非真心想杀圣地亚哥,他们如此大张旗鼓,恰恰是希望有人能出面阻止,好让他们“从可怕的承诺中解脱出来。” 只可惜,所有人都因各种各样的原因保持了缄默,成为了悲剧的帮凶。 女厨知道有人要杀圣地亚哥,出于私人恩怨,没有告诉他; 有人从门下塞进来一封提醒信,但在凶案发生很久后,那封信才被人注意到; 就连圣地亚哥的母亲,也在儿子还有几秒钟就能迈进家门时,阴差阳错地关上了大门…… 那些本来能够阻止这场凶杀案,却什么也没有做的人,都找到了聊以自慰的借口。他们说:“捍卫名誉是受害者当事人的权利,别人不该介入。” 每个人都有理由原谅自己,就像雪崩时,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。 可他们终究过不了自己这一关,最终被压垮: 有人产生幻象,赤身裸体跑到街上; 有人突然膀胱痉挛,要靠导尿管才能小便; 有位硬朗的86岁老人,因受到惊吓而丧生; 就连行凶者维卡里奥兄弟,一个失眠数年,另一个呕吐不止…… 可笑的是,经过审理,法官竟找不到任何指明圣地亚哥毁人清白的证据。只有安赫拉本人一直不松口,咬定圣地亚哥是侵犯她的人。 众人不约而同地默认了圣地亚哥的无辜。或许一直到死,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遇害。 “圣地亚哥,我的孩子,你出什么事了?” “他们把我杀了,韦内姑娘。” 圣地亚哥死了,死在大庭广众之下,死在所有人心照不宣的沉默中。 过去,我们总认为言语才能伤人,可在当今社会,沉默也是足以致人于死地的。 正如马丁·路德·金所说:最大的悲剧不是坏人的嚣张,而是好人的过度沉默。 这个悲剧让我想起麦家笔下的《两位富阳姑娘》,也讲了一场因“处女膜”引发的血案。 作者:麦家 一位女兵体检被发现处女膜破裂,被组织遣送回家。组织说她作风不良,战友喊她
白癜风怎么得的“破鞋”,连她父亲也恨不得打死她。 女孩得不到任何善意的问候,选择了自杀。验尸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——处女膜完好无损,原来是认错了人。 女孩死后,文中有这样一段描写: “过道上站满了人,据说都是死者亲人,也不知从哪来这么多亲人,想必与死者沾一点亲故关系的人都来了。走道上闹哄哄的,院子里哭声连成一片,也没人去做安慰工作。” 多可笑,若不是这些人毫无依据的指责和鄙视,但凡有一个人能多问女孩一句,她都不会死得如此决绝。 社会沦丧,人情冷漠,才是悲剧真正的罪魁祸首。 大难临头时,最能看清人性 新郎把新娘送回家后便开始酗酒,一瓶接一瓶。后因酒精中*被家人抬走,从此杳无音讯。 新娘一家搬走了,父亲因打击过重去世,两兄弟入狱。新娘终日伏在绣花机前劳作,似乎已经淡忘了过去的事。 但她没料到的是,从巴亚尔多将她退回娘家的那一刻起,她竟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。 妈妈动手打她的时候,她突然开始想他; 躺在沙发上抽泣时,她在想他; 母亲将纱布敷到她脸上时,她在想他…… 这种猝不及防的爱与思念,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:“我为他发了疯,彻底地发了疯。” 正如马尔克斯所说:“原来爱与恨是一对同消共长的激情。” 她开始给他写信,一封接一封,足足写了17年,疯狂,热烈,又执着。 她始终没有收到任何一封回信,直到有一天,在寄出两千多封信后,她终于等来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。 巴亚尔多·圣罗曼带着一箱没有拆开的信件,说了句:“好吧,我来了。” 仿佛到头来,一切鲜血和
北京治疗白癜风医院最好罪恶,都是为了成全这份莫名其妙的爱。 这个爱情故事,抑或说是凶杀故事,看似荒诞,其实是根据真人真事记录的。 1951年,马尔克斯的朋友在全镇人面前惨遭杀害。自此,马尔克斯四处走访搜寻资料,以一种玩闹、戏谑又惨烈的手法,把故事写了下来。 他说:“我们这样做并不是由于渴望解开谜团,而是因为如果不能确知命运指派给我们怎样的角色和使命,我们就无法继续活下去。” 在他的笔下,一切都充满了宿命感,与《百年孤独》如出一辙。 在这场人尽皆知的凶杀案里,巧合太多了。但凡有一个人在刚好的时间里通知了圣地亚哥,或许他就不会死。 只可惜,那些各怀*胎的看客,以一种隔岸观火的态度,生动诠释了隐藏在冷漠与疏离之下的众生相。 “宿命让我们无所遁形”,于是,巧合变成了必然,圣地亚哥必须得死。 大难临头,方能看清人性。死在众目睽睽之下,却没有一个人阻止,这太可怕了。或许圣地亚哥怨不得任何人,但每个人其实都不无辜。 这个故事之所以历经百年,仍有如此大的影响,是因为它从未过时。 荒诞的故事,映射了当代人遇事漠不关心、吃瓜看戏的行为。而袖手旁观、明明可为而不为,本身就在助长罪恶的气焰。 正因为人性的冷漠,才让当今社会的孤独,显得是那样铺天盖地。 欢迎 分 享 文 章 到 朋 友 圈 ▼点击阅读原文,参与2019年读书打卡